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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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兩個人將豆腐送到周家的時候，家裏只有周母一個人在家。就像周大壯說的那般，兄弟幾人在山上操勞了幾天，弄到了一些獵物，得早早賣出去才行。
送完豆腐回到家，徐開騁讓徐東亮切了一塊比一斤多一點的豆腐送到村長家去，交代了讓收村長三文錢。
徐東亮眼睛瞪大，不敢置信，恍恍惚惚的端著豆腐出去，然後恍恍惚惚拿著空碗和錢回來。
三文錢，是不多。尤其和之前徐開騁一甩手給了他兩百文相比，更不多。
但這一次，可是在村子裏賺的錢啊。
在村子裏，在這個窮的一條褲子能將就穿十年的村子裏啊。
“我以前都沒註意到，村長家居然還挺有錢？”徐東亮端著空碗蹲在徐開騁旁邊，將三文錢遞過去。
徐開騁拿過，系統沒提示他這是他賺到的非法收入。
眼眸微垂，將三文錢收了起來。
“為什麽你會覺得村長家窮？窮的能買起黃牛耕地？窮的能供兒子上學堂？”
徐東亮嘴巴張合了一下，大腦一片茫然。對啊，他為什麽會覺得村長家窮？
整個平安村唯一的黃牛就是村長家的，農耕最繁忙的時候，一天十文錢可以租給村裏人使用。不過租借的人不僅要保證牛的安全，還要餵的飽飽的。
那可是村長家的牛，能租的起的人也沒人敢造次。
還有上學堂的事情，突然就想起來之前去小荒山砍樹，東毛幾人說過的話。“東毛他們說，村長叔要送文生去念書。文生今年不都十五了嗎？村長叔怎麽現在才想起來要送去念書呀？”
平安村沒有正式去求學念書的人，不過大家也總是能去鎮上的。所以對於那些有錢有‘理想’的人家，會在孩子三五歲的時候就將人送去學堂的事情，也大概是知道一些的。
十五歲，徐東亮怎麽看都覺得年齡有點大了。
徐開騁端起水杯輕啜一口，斜睨了還在茫然的人。“十五歲怎麽了？你不照樣十五歲。”
“這怎麽能一樣呢？文生是去念書，我……”徐東亮動作停下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大哥。
“大，大，大哥，你，你，你什麽意思？”
“上半年忙完我將錢攢夠了，下半年就送你去鎮上的學堂念書。之前我已經去看過了，要是可行的話我就送你去楊博遠楊夫子那邊去。”
“大哥！”徐東亮猛的站起身來，整個人都在發抖。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眼睛因為不敢置信，都有點通紅了。“大哥，我，我，我真的能去念書嗎？”
“不然呢？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嗎？之前教你的那些也算是考驗，如果你是個榆木腦袋沒這方面天賦，我也不會在這事兒上這樣糟蹋錢。但你挺有天賦的，也不求你改換門楣，只要你能念進去一些書，以後哪怕不能走科考那條路，也總是能去當個賬房先生或者管事兒的。不論怎麽說，也都比一輩子被困在地裏強。”
徐東亮憋紅了臉，連忙低頭不想讓徐開騁看到他哭出來的模樣。可顫抖的肩膀，還是透露了他此刻激動的內心。
最終還是沒崩住，蹲到了徐開騁腳邊，將腦袋放到了徐開騁膝蓋上。
“大哥，我，我，我……”我了半天，沒有後續。徐東亮紅著眼眶，憋著氣才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爽度+50000】
徐開騁瞇著眼睛看著那跳出來的積分，滿意到不行。揉了揉徐東亮的腦袋，最後輕笑著又敲了兩下。“好了別矯情了，閑的話就去將三百千多熟讀熟背，筆墨紙也都給你買了，每天多練練字知道嗎？”
“嗯，知道了。”濃重的鼻音，哼哼了兩聲。徐東亮羞紅了臉，不好意思擡頭，低著頭沖回他和徐富生的房間。
徐開騁再次輕笑一聲，拿起書慢悠悠的看起來。
八十萬，還差三萬五了。
被家裏人小心珍重的那些肉終究不能久放，之前在徐開騁的要求下每天炒菜會切上一點，到了今天還剩下大概半斤左右。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徐開騁讓周家耀將那些肉全部剁成餡兒，又讓四丫將之前家裏剩下的薺菜也剁成餡兒攪拌到了一起。
這一次和面的人換成了四丫，不需要搟成面條，醒好之後切成一個個面劑子，然後搟成圓形。
差不多是最後一茬的薺菜和肉餡兒攪拌到一起，包的時候放了鹽。家裏也沒其他調料可以放，徐開騁奢侈的往裏面加了半勺加熱化開的豬油繼續攪拌。
包的時候，張月姑都坐不住了。這一次除了周家耀頂著女人們的強大氣場硬是在廚房裏包了十個之外，其他事情全部都是家裏的女人們做的。
一個個元寶一樣的餃子包好，最小的六丫負責燒水。
等大中午徐家的餐桌上出現一碗碗肚圓餡兒大的薺菜肉餃子的時候，剛從地裏溜達回來的徐能幹都驚呆了。這不年不節的，居然吃餃子了。
最重要的是，還是肉餡兒的！
【爽度+100】
徐開騁擡頭看了一眼，這一次的爽度居然是徐父給的。
一頓飯吃的全家人沈默又興奮，就連平日裏嘰嘰喳喳說話的兩個小姐妹，都只是埋頭吃飯。
冬小麥的成熟時間，差不多在五月上旬。平安村這邊的時令很靠北，所以每年差不多在五月中旬到下旬，大差不差五六天的樣子成熟。
進入五月之後，地裏的小麥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
長高，抽穗，灌漿。農戶人家求雨，怕空殼。
又不敢求太久的雨，怕倒伏。
種地，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松活。
“娘，家裏的黃豆快用完了，你這次就多買一點吧。”
“大概要多少？二十斤夠嗎？”
張月姑摸了十文錢出來，準備去村裏買黃豆。沒直接走，先和徐開騁確定一下。
徐開騁瞇著眼睛笑著點了點頭。“夠的，不過這一次你和村裏其他人說下，如果想吃豆腐的話可以拿黃豆來家裏換。嗯，就按照五斤黃豆換一斤豆腐的價格來換吧。”
一斤黃豆加了水，差不多能出兩三斤的豆腐。一斤豆腐能賣三文錢，兩斤黃豆也才一文錢。
看著好似很賺，實際上根本賺不了多少。
要不然，磨豆腐也不會被總結成世間三苦裏的一項了。
只說泡黃豆，得提前一晚上準備。拉磨子，就算徐家這最小號的磨子，周家耀那種健壯的青年也要磨上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將兩三斤豆子磨完。
這還不算，燒火需要不少柴火，竈頭上還不能離人。煮熟又是起碼小半個時辰，然後是點鹵，最後的壓制。
一整套下來，周家耀那種熟練工，都要在廚房裏耗上一兩個時辰。
要不然每天早上，周家耀怎麽可能舍得離開徐開騁的懷抱，早早去磨豆子？
就這麽一早上的時間，就賺了那麽不到十文錢。扣除掉成本，甚至都不敢扣人工費，最後能凈賺一二三文錢。
這賺的，絕對的辛苦錢。
“嘶，要那麽多黃豆幹啥啊？這馬上就要收麥子了，等麥子收了之後就能種豆子了。你要是喜歡，咱家今年就多種一些。前前後後也就一兩月的時間，應該要不了那麽多黃豆吧？”
“之前看書上有個方子，可以用黃豆做些吃食。我想試試，如果可以的話，也能給家裏找個進項。”
張月姑聽著徐開騁的話，一點都不懷疑的點了點頭。“那行，那我先多買點。回頭和村裏人說了，讓他們想吃了來家裏換。”
又摸了十文錢出來，張月姑手上動作遲鈍了一些。徐開騁疑惑，張月姑咬了咬牙，還是將心裏話說了出來。“老大啊，我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也知道你是個好大哥。但現在你畢竟已經成家了，很多事情，其實不用那麽，那麽實誠的。”
“嗯？你在說什麽呀娘？”
“嗐，我是說，那做豆腐的手藝畢竟……”
“娘！~那些都不重要。沒有什麽比能讓咱們一家的日子越來越好重要，也是因著五丫六丫還有富生年歲小，怕他們去外面被騙了。不過等他們十八了，或者出嫁的時候，這些東西我都會教給她們的。娘，這麽多年弟弟妹妹們從來沒嫌棄過我這個累贅大哥，我也不會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你們都是我的親人，至親的人，所以只要大家都好，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嗐，你這孩子胡說什麽，你什麽時候成累贅了！好了，娘也不做那惡人，只要你們好好的，比什麽都好。”張月姑抹了一把臉，眼眶濕潤了幾分，可臉上都是欣慰。
笑著拍了拍徐開騁，邁著輕快的腳步出去了。
【爽度+200】
餘光瞥見窗口閃過的小影子，徐開騁淡漠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般跟著出了屋子。
這個三位數的爽度值，和在徐東亮這個男主角身上刷到的爽度值還是不同的。徐東亮身上時不時會爆出來三位數，四位數甚至五位數的爽度值。
在自己做出及其有利於男主角，改變他命運的決定的時候。
但家裏其他人，貌似只會爆出來一次三位數的爽度值。
這個爽度值，就像是真正打開了雙方之間的親密關系的閥門一般。
蚊子雖小，但也是肉，徐開騁一點都不嫌棄。
“相公，我怎麽覺得，村長叔有點怕你呀？”收拾完廚房，周家耀又湊到跟前來。
徐開騁向後靠了下，就靠到了墻壁上，屁股下的長凳沒能依照他想要的慣性晃動起來，到底還是差了點感覺。
“不是怕我，是惦記我的東西。”
“啥？村長叔惦記你的東西？啥東西？”周家耀眼睛瞪的老大，低頭就看見徐開騁手裏握著的那本書。靈光一閃，指著那本書追問。“他想要那些書嗎？”
“怎麽可能不想要呢？”按照鎮上最便宜的書鋪裏三百千就敢賣二兩銀子的要價，那一箱子成套的科舉進階書籍，怎麽著也得價值百兩以上。
也是以前那老書生和村裏人都沒什麽往來，所以村裏人大多也都不清楚老書生的遺產。
可村長不同。
當年徐開騁因緣際會跟著老書生念書認字的時候，村長徐有財可是村裏除了那落葉歸根回來的老書生之外唯一識字的人。
身為村長，自然是要和官府的人打交道的。不論是丈量土地，還是簽訂契約，總是要有個認字的人。
徐有財當年能當上存在，認字這一點占了很大便宜。
也因為認字當了村長，所以徐有財比任何人都清楚認字的重要性。
所以當年，徐有財也是動了心思，想跟著老書生再多學點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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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將豆腐送到周家的時候，家裏只有周母一個人在家。就像周大壯說的那般，兄弟幾人在山上操勞了幾天，弄到了一些獵物，得早早賣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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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東亮眼睛瞪大，不敢置信，恍恍惚惚的端著豆腐出去，然後恍恍惚惚拿著空碗和錢回來。
三文錢，是不多。尤其和之前徐開騁一甩手給了他兩百文相比，更不多。
但這一次，可是在村子裏賺的錢啊。
在村子裏，在這個窮的一條褲子能將就穿十年的村子裏啊。
“我以前都沒註意到，村長家居然還挺有錢？”徐東亮端著空碗蹲在徐開騁旁邊，將三文錢遞過去。
徐開騁拿過，系統沒提示他這是他賺到的非法收入。
眼眸微垂，將三文錢收了起來。
“為什麽你會覺得村長家窮？窮的能買起黃牛耕地？窮的能供兒子上學堂？”
徐東亮嘴巴張合了一下，大腦一片茫然。對啊，他為什麽會覺得村長家窮？
整個平安村唯一的黃牛就是村長家的，農耕最繁忙的時候，一天十文錢可以租給村裏人使用。不過租借的人不僅要保證牛的安全，還要餵的飽飽的。
那可是村長家的牛，能租的起的人也沒人敢造次。
還有上學堂的事情，突然就想起來之前去小荒山砍樹，東毛幾人說過的話。“東毛他們說，村長叔要送文生去念書。文生今年不都十五了嗎？村長叔怎麽現在才想起來要送去念書呀？”
平安村沒有正式去求學念書的人，不過大家也總是能去鎮上的。所以對於那些有錢有‘理想’的人家，會在孩子三五歲的時候就將人送去學堂的事情，也大概是知道一些的。
十五歲，徐東亮怎麽看都覺得年齡有點大了。
徐開騁端起水杯輕啜一口，斜睨了還在茫然的人。“十五歲怎麽了？你不照樣十五歲。”
“這怎麽能一樣呢？文生是去念書，我……”徐東亮動作停下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大哥。
“大，大，大哥，你，你，你什麽意思？”
“上半年忙完我將錢攢夠了，下半年就送你去鎮上的學堂念書。之前我已經去看過了，要是可行的話我就送你去楊博遠楊夫子那邊去。”
“大哥！”徐東亮猛的站起身來，整個人都在發抖。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眼睛因為不敢置信，都有點通紅了。“大哥，我，我，我真的能去念書嗎？”
“不然呢？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嗎？之前教你的那些也算是考驗，如果你是個榆木腦袋沒這方面天賦，我也不會在這事兒上這樣糟蹋錢。但你挺有天賦的，也不求你改換門楣，只要你能念進去一些書，以後哪怕不能走科考那條路，也總是能去當個賬房先生或者管事兒的。不論怎麽說，也都比一輩子被困在地裏強。”
徐東亮憋紅了臉，連忙低頭不想讓徐開騁看到他哭出來的模樣。可顫抖的肩膀，還是透露了他此刻激動的內心。
最終還是沒崩住，蹲到了徐開騁腳邊，將腦袋放到了徐開騁膝蓋上。
“大哥，我，我，我……”我了半天，沒有後續。徐東亮紅著眼眶，憋著氣才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爽度+50000】
徐開騁瞇著眼睛看著那跳出來的積分，滿意到不行。揉了揉徐東亮的腦袋，最後輕笑著又敲了兩下。“好了別矯情了，閑的話就去將三百千多熟讀熟背，筆墨紙也都給你買了，每天多練練字知道嗎？”
“嗯，知道了。”濃重的鼻音，哼哼了兩聲。徐東亮羞紅了臉，不好意思擡頭，低著頭沖回他和徐富生的房間。
徐開騁再次輕笑一聲，拿起書慢悠悠的看起來。
八十萬，還差三萬五了。
被家裏人小心珍重的那些肉終究不能久放，之前在徐開騁的要求下每天炒菜會切上一點，到了今天還剩下大概半斤左右。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徐開騁讓周家耀將那些肉全部剁成餡兒，又讓四丫將之前家裏剩下的薺菜也剁成餡兒攪拌到了一起。
這一次和面的人換成了四丫，不需要搟成面條，醒好之後切成一個個面劑子，然後搟成圓形。
差不多是最後一茬的薺菜和肉餡兒攪拌到一起，包的時候放了鹽。家裏也沒其他調料可以放，徐開騁奢侈的往裏面加了半勺加熱化開的豬油繼續攪拌。
包的時候，張月姑都坐不住了。這一次除了周家耀頂著女人們的強大氣場硬是在廚房裏包了十個之外，其他事情全部都是家裏的女人們做的。
一個個元寶一樣的餃子包好，最小的六丫負責燒水。
等大中午徐家的餐桌上出現一碗碗肚圓餡兒大的薺菜肉餃子的時候，剛從地裏溜達回來的徐能幹都驚呆了。這不年不節的，居然吃餃子了。
最重要的是，還是肉餡兒的！
【爽度+100】
徐開騁擡頭看了一眼，這一次的爽度居然是徐父給的。
一頓飯吃的全家人沈默又興奮，就連平日裏嘰嘰喳喳說話的兩個小姐妹，都只是埋頭吃飯。
冬小麥的成熟時間，差不多在五月上旬。平安村這邊的時令很靠北，所以每年差不多在五月中旬到下旬，大差不差五六天的樣子成熟。
進入五月之後，地裏的小麥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
長高，抽穗，灌漿。農戶人家求雨，怕空殼。
又不敢求太久的雨，怕倒伏。
種地，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松活。
“娘，家裏的黃豆快用完了，你這次就多買一點吧。”
“大概要多少？二十斤夠嗎？”
張月姑摸了十文錢出來，準備去村裏買黃豆。沒直接走，先和徐開騁確定一下。
徐開騁瞇著眼睛笑著點了點頭。“夠的，不過這一次你和村裏其他人說下，如果想吃豆腐的話可以拿黃豆來家裏換。嗯，就按照五斤黃豆換一斤豆腐的價格來換吧。”
一斤黃豆加了水，差不多能出兩三斤的豆腐。一斤豆腐能賣三文錢，兩斤黃豆也才一文錢。
看著好似很賺，實際上根本賺不了多少。
要不然，磨豆腐也不會被總結成世間三苦裏的一項了。
只說泡黃豆，得提前一晚上準備。拉磨子，就算徐家這最小號的磨子，周家耀那種健壯的青年也要磨上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將兩三斤豆子磨完。
這還不算，燒火需要不少柴火，竈頭上還不能離人。煮熟又是起碼小半個時辰，然後是點鹵，最後的壓制。
一整套下來，周家耀那種熟練工，都要在廚房裏耗上一兩個時辰。
要不然每天早上，周家耀怎麽可能舍得離開徐開騁的懷抱，早早去磨豆子？
就這麽一早上的時間，就賺了那麽不到十文錢。扣除掉成本，甚至都不敢扣人工費，最後能凈賺一二三文錢。
這賺的，絕對的辛苦錢。
“嘶，要那麽多黃豆幹啥啊？這馬上就要收麥子了，等麥子收了之後就能種豆子了。你要是喜歡，咱家今年就多種一些。前前後後也就一兩月的時間，應該要不了那麽多黃豆吧？”
“之前看書上有個方子，可以用黃豆做些吃食。我想試試，如果可以的話，也能給家裏找個進項。”
張月姑聽著徐開騁的話，一點都不懷疑的點了點頭。“那行，那我先多買點。回頭和村裏人說了，讓他們想吃了來家裏換。”
又摸了十文錢出來，張月姑手上動作遲鈍了一些。徐開騁疑惑，張月姑咬了咬牙，還是將心裏話說了出來。“老大啊，我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也知道你是個好大哥。但現在你畢竟已經成家了，很多事情，其實不用那麽，那麽實誠的。”
“嗯？你在說什麽呀娘？”
“嗐，我是說，那做豆腐的手藝畢竟……”
“娘！~那些都不重要。沒有什麽比能讓咱們一家的日子越來越好重要，也是因著五丫六丫還有富生年歲小，怕他們去外面被騙了。不過等他們十八了，或者出嫁的時候，這些東西我都會教給她們的。娘，這麽多年弟弟妹妹們從來沒嫌棄過我這個累贅大哥，我也不會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你們都是我的親人，至親的人，所以只要大家都好，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嗐，你這孩子胡說什麽，你什麽時候成累贅了！好了，娘也不做那惡人，只要你們好好的，比什麽都好。”張月姑抹了一把臉，眼眶濕潤了幾分，可臉上都是欣慰。
笑著拍了拍徐開騁，邁著輕快的腳步出去了。
【爽度+200】
餘光瞥見窗口閃過的小影子，徐開騁淡漠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般跟著出了屋子。
這個三位數的爽度值，和在徐東亮這個男主角身上刷到的爽度值還是不同的。徐東亮身上時不時會爆出來三位數，四位數甚至五位數的爽度值。
在自己做出及其有利於男主角，改變他命運的決定的時候。
但家裏其他人，貌似只會爆出來一次三位數的爽度值。
這個爽度值，就像是真正打開了雙方之間的親密關系的閥門一般。
蚊子雖小，但也是肉，徐開騁一點都不嫌棄。
“相公，我怎麽覺得，村長叔有點怕你呀？”收拾完廚房，周家耀又湊到跟前來。
徐開騁向後靠了下，就靠到了墻壁上，屁股下的長凳沒能依照他想要的慣性晃動起來，到底還是差了點感覺。
“不是怕我，是惦記我的東西。”
“啥？村長叔惦記你的東西？啥東西？”周家耀眼睛瞪的老大，低頭就看見徐開騁手裏握著的那本書。靈光一閃，指著那本書追問。“他想要那些書嗎？”
“怎麽可能不想要呢？”按照鎮上最便宜的書鋪裏三百千就敢賣二兩銀子的要價，那一箱子成套的科舉進階書籍，怎麽著也得價值百兩以上。
也是以前那老書生和村裏人都沒什麽往來，所以村裏人大多也都不清楚老書生的遺產。
可村長不同。
當年徐開騁因緣際會跟著老書生念書認字的時候，村長徐有財可是村裏除了那落葉歸根回來的老書生之外唯一識字的人。
身為村長，自然是要和官府的人打交道的。不論是丈量土地，還是簽訂契約，總是要有個認字的人。
徐有財當年能當上存在，認字這一點占了很大便宜。
也因為認字當了村長，所以徐有財比任何人都清楚認字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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